
门开着,柜门内侧的镜子正好照在床上,潘俊梅看着如同烂肉一般瘫在床上的自己,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丑陋不堪,毫无生气的眼神,令人生厌,就连她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她也厌恶这样逆来顺受,不敢反抗的自己。卫生间传来的水声让潘俊梅回神,听动静应该是儿子洗漱准备睡觉了。潘俊梅在床上挣扎好一会,犹豫半天,才从床头抽屉里拿了儿子卧室的房门钥匙,拖着步子,挪过去。邹宇轩在家里的时候,房间门都是反锁起来的。这道薄薄的门,这把小小的锁,是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在家里的最后一道保护墙。保护墙的外面,是妈妈用自己的身体,挡下拳打脚踢,是用血肉建起的坚固城墙。潘俊梅小心拧开门锁,进屋后又重新把门反锁上。看着单人床上隆起的被子,从被子缝隙里透出来的光,让潘俊梅心里一阵酸涩。其他孩子躲在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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