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的瞬间,军靴踏碎青砖积雪的声响由远及近。温小姐今日倒是安分。檀香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我垂眸盯着羊绒地毯上蔓延的水渍。军装下摆还在滴水,想来是刚从闸北兵营冒雪赶回。那处昨日刚死了十七个试药人,报童的叫卖声今晨穿透了整个法租界。少帅说笑。我抚过旗袍立领遮掩的淤青,昨夜他掐着我脖子逼问《温氏药典》下落时,也是这样似笑非笑的语气,笼中雀还能扑腾出什么花样?翡翠扳指叩在黄花梨案几上的声响清脆如碎玉。裴砚舟突然俯身,带着薄茧的拇指擦过我耳后那道旧疤:今日在广慈医院,沈公子倒是很关心你。他指尖沾着朱砂似的血迹,在我锁骨处画出一道红痕,你说,明日《申报》头条登'归国记者惨死街头'如何?暖手炉哐当坠地,炭火溅上波斯地毯的瞬间,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响。沈清和回来的第三日,到底还是被盯上了。第二章 游园惊梦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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