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满暗纹,像条蛰伏的蛇,在他掌心烫出旧疤的形状。掌柜的,西厢房那位客官盯着您的剑架看了三炷香了。小棠的手语混着灶间的烟火气,指尖在围裙上蹭出面粉白。这哑女是他三年前在山坳里捡的,总爱把木簪别成剑穗的模样——像极了他曾送给师妹的那支。陆沉舟垂眼将剑鞘推进最里层,指腹碾过鞘口残缺的云纹。十年前血衣楼火起时,他握着半柄断剑从顶楼跃下,鞘口就是那时被仇人砍缺的。如今沉舟客栈的木牌挂在青石板巷口,晨起扫落叶,暮时温酒账,若不是这柄剑总在雨夜发烫,他几乎要信了自己是个寻常掌柜。西厢房的雕花窗突然裂开道细缝。陆沉舟听见竹筷轻叩瓷碗的声响,抬眼便看见那人袖口翻出半片猩红——是血衣楼刺客独有的暗纹绣边。客官可是要点单他擦着木桌走近,指尖掠过腰间酒葫芦,釉面冰裂纹硌得指节发疼。十年前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这个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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