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带,动作僵硬得像生锈的合页。六点三十七分。TechNova大厦的玻璃幕墙映着一片毫无生气的橘红晚霞,像末日电影里特效没做完的背景板。加班。又是加班。第几周了他忘了。大脑像被服务器过载烧坏的硬盘,只剩下嗡嗡的白噪音和几个孤零零的KPI数字。走后门。一个念头,像病毒代码一样植入。后门通向那片城市绿肺,市政工程的样板,平时只有退休老头老太和遛狗的会去。一道锈迹斑斑的铁艺矮门,像张开的、长满獠牙的嘴。他每天路过,视而不见,像对待办公桌上枯死的绿萝。推门的手指沾上冰冷的铁锈,带着一股泥土和某种化学试剂混合的怪味。吱呀——门轴发出垂死的呻吟。一步踏入。不对。脚下的鹅卵石烫得像刚从烧烤架上夹下来。今天最高气温明明只有二十五度,穿着意大利手工皮鞋的脚底板几乎要被烙穿。他低头,鞋面上沾的不是灰尘,是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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