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条‘日薪200,在家赚钱’的短信砸中我。‘骗子死全家’,对方赌咒发誓。我信了。毕竟,穷到快烂掉的人,哪配挑三拣四1.六平米的出租屋,位于城中村顶楼加盖的违章建筑里,夏天是桑拿房,冬天是冰窖。窗外是永恒的雨声,不是真的下雨,是隔壁家空调外机滴下来的冷凝水,敲在我的铁皮棚顶上,嗒,嗒,嗒,像为我这可悲的人生敲着丧钟。三百块一个月,这是我能找到的最便宜的容身之所,一个连蟑螂都嫌弃的角落。手机屏幕亮了,银行短信,一千元整。来自母亲。这是第五十七个月了,像潮汐一样准时,从不缺席。我盯着那个数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三十岁,像个发育不良的巨婴,还趴在母亲干瘪的躯干上吸血。我算什么东西一个废物,一个寄生虫。指尖悬在回复框上,颤抖着打字:妈,这次别给我了,我找到活了,够用。你和爸留着买药。谎言。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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