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我打算把房子卖了,回老家躺平。电话那头,天才编剧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盯着地上半融的雪,想起十年前,一起北漂的辛羽攥着啤酒罐怒吼:老子要焊死在北京!——如今这人却要逃1.包厢里烟雾呛人,事务所散伙宴,喝瘫一地的建筑师。甜腻又烂俗的抖音神曲没完没了,我数了数地上的空酒瓶——36个,正好是事务所停业的月数。整整三年,我们都没有正经八百地接到项目。按照之前的约定,等到老本吃空的那一天,就是事务所的散伙之日。不出所料,这一天,已经到了。合伙人老陈坐在牌桌旁,醉醺醺地甩出扑克,肆无忌惮地叫嚷:四个A!输的滚去乡下盖公厕!一片哄笑声中,我忽然抓起外套,冲出门去。来不及打招呼,因为我要去见辛羽。我害怕再晚一分钟,那个灿烂又热烈的天才朋友就会带着他和他的理想被这座城市彻底吞噬。夜晚的三环依旧车行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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