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传来一阵剧烈的、撕裂般的疼痛,像有人拿电钻往我脊椎骨缝里钻。我死死咬住牙,没让自己叫出声。冷汗,唰一下就浸透了后背那块巴掌大的地方。腰椎间盘突出。医生说得轻巧。对我来说,这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活埋。每天醒来,都感觉自己是从坟墓里往外爬。陈默,你他妈就是个废物。我对着空荡荡的、散发着潮湿霉味的空气低吼,声音沙哑得像两块砂纸在摩擦。三十岁了。活得像条狗。不,狗都比我强,至少还能摇着尾巴讨食。我住的地方,是城东拆迁区边缘的一栋破楼,十平米,月租四百五。一张摇摇欲坠的铁架床,一个从垃圾堆捡回来的塑料衣柜,这就是全部家当。窗户关不严,冬天灌冷风,夏天像蒸笼。但我不挑,有瓦遮头,总比睡桥洞强。起床,对我来说是一场酷刑。先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等腰椎适应了这种撕扯感,再一点,一点,把麻木的双腿挪下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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