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拿远些,耳膜还是被震得发疼。我,林然,一个电影学院肄业、靠当枪手编剧还债的可怜虫,此刻正蜷缩在沙发里,怀里抱着已经凉透的泡面桶。空气黏腻得像我的心情——窒息。账户余额个位数,房东的驱逐令贴在门上,最要命的是,那笔天文数字的剧本赔偿金,还有不到十二小时就到期。三个月前,师父老徐拍着我肩膀说新人奖算你的,转手就把我的《影帝他欠我一条命,以及一颗真心》剧本署上自己名字,还在庆功宴上捏着我的手腕晃:然然啊,跟着师父混,有的是机会——机会没等来,倒是等来了制片方的律师函:角色逻辑漏洞百出,导致投资方亏损,按合约需赔偿300万违约金。手腕上冰凉的旧银镯子,是外婆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如果知道我混成这样,大概会在天上骂我不争气吧。我苦笑了一下,眼角天生的泪痣仿佛在嘲笑我,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境地。就在我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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