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膝盖几乎抵到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显影罐。计时器显示已经过去了六分钟,按照往常的经验,再有三十秒,那张照片就该显形了。转动显影罐的金属手柄上布满斑驳的锈迹,每转一圈都会发出沉闷的咔嗒声。当数到第37圈时,药水表面终于泛起细微的涟漪,一个熟悉的轮廓逐渐从深褐色的液体中浮现。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镊子早已握在手中,随时准备将照片打捞出来。随着照片完全脱离药水,周叙年的眉眼清晰地展现在眼前。他垂眸翻书的睫毛像即将振翅的蝶,在书页上投下扇形的阴影。喉间的银色项链随着呼吸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光,和下午两点二十三分,他坐在图书馆三楼C区那个靠窗座位上的模样分毫不差。当时窗外的阳光正好斜斜地照进来,在他侧脸勾勒出一道柔和的金边。还是这个角度最好看。我轻声呢喃,声音在封闭的暗房里显得格外清晰。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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