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的声响。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哼着走调的《欢乐颂》,手里拎着的不是医疗器械,而是一把还在滴血的消防斧。找到你了哦。他突然对着我藏身的方位笑起来,被雨水打湿的刘海下露出两颗不对称的虎牙。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影子正歪歪扭扭地映在停尸柜不锈钢表面上。三小时前我还是市中心医院最年轻的外科主任,现在却像具尸体般蜷缩在零下十八度的冷柜之间。这一切都源于那具本该在车祸中死透的尸体,在我划开他胸腔时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那截苍白的手臂内侧,纹着和我失踪妹妹一模一样的蝴蝶刺青。男人把斧头扛在肩上向我走来,白大褂下摆扫过地面时带起细碎冰晶。我注意到他左手小指戴着枚熟悉的银戒指,那是我上周在妹妹公寓楼下捡到的。此刻戒指正在冷光灯下泛着诡异的青色,就像手术室里那些突然集体停止跳动的心脏监护仪。你妹妹的手术其实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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