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心跳都重重砸在太阳穴上,眼前的光线碎成无数晃动的色块。他喉咙干得冒烟,用力咳了几声,吸进去的却是浓重的灰尘和一股子金属生锈、东西烧焦后混合的怪味,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操……他哑着嗓子骂了一句,声音嘶哑得厉害。胳膊肘撑着身下硌人的碎石瓦砾,勉强把自己从地上支棱起来。视野花了半天才慢慢清晰,看清眼前的景象,陈一凡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骨猛地窜了上来。目之所及,全是废墟。残破断裂的砖墙像被巨兽啃过,歪斜着戳向灰蒙蒙、压得很低的天空。锈成褐红色的铁皮七扭八歪地耷拉着,电线像死蛇一样垂挂下来,断口处呲着铜丝。远处,几栋勉强还能看出轮廓的高楼骨架,就那么孤零零地杵着,窗户全成了黑洞,冷风灌进去,发出呜呜的鬼叫。整个世界一片死寂,只有风卷着沙尘在废墟间打旋儿的呜咽。陈一凡心口猛地一缩,手下意识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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