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监护仪还响:林夏!收拾东西滚去VIP区,49床那老东西又吓走三个护士了。枕头下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凌晨一点零七分。屏幕映出我眼下青黑的影子,像被人拿钝刀剜了两道血槽——这是我在急诊室连续熬的第七个大夜,指甲缝里还嵌着昨天车祸伤者的血痂。不去。我把脸埋进发馊的枕头里,声音闷得像块浸了福尔马林的烂棉花,上回那退休局长非说氧气瓶里有鬼手抓他脚踝,我给他换瓶时被挠得满胳膊血道子——VIP区的人都长着双会看阴的眼爱去不去。护士长冷笑一声,铁门在她身后撞出巨响,但你上个月给流浪汉垫付的抢救费,院办说要从你工资里扣三倍——那老东西可是张鸿生,设计院院长,光会诊费就够你赚半年。我猛地坐起来。铁架床发出吱呀怪响,像有人在床底用指节叩木板。上个月那个暴雨夜,我把浑身是血的流浪汉抱进抢救室时,他脚踝缠着半条带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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