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为一瓶水和一个人动刀。那天,我记得很清楚。1只值五个罐头我从尸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南十区凌晨三点的空气总带着一股碳化塑料的味道,混着腐肉、潮湿和汽油。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味,它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因为死了的人,不再怕臭。脚下那具尸体原本是个少年,穿着学校校服,脸朝下倒在一堆垃圾袋上,身上还残留着昨日的雨水和烟灰。我没有掀开他的脸,也没翻他的口袋,只是默默从他身边绕过去。他已经值不了什么了。我叫林启,三十二岁,前快递员,现废土拾荒工。每天早上五点之前必须赶到北门外集合,抢活干,抢物资,抢位置。迟到五分钟,连试试的资格都没了。我妹病了。咳得整夜睡不着,整栋楼听得见。那楼早塌了一半,剩下能住人的地方不过十几平方米,墙是我用快递箱子糊的,门帘是抢来的防水布。她躺在最里头,薄毯子下的身体瘦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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