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背靠着渗水的混凝土墙,指尖捻着一小撮墙灰。灰白色的粉末在昏暗的光线下,像碾碎的骨殖。他盯着对面墙上那道蜿蜒的、被经年累月油污和霉斑覆盖的裂缝,眼神专注得像在破译宇宙的密码。夜哥,疤脸龙的人又来了。阿鬼的声音像砂纸摩擦,瘦小的身子在狭窄的铺位前不安地扭动,细窄的脖子上还留着昨天被掐出的青紫指印。他们……他们说要最后通牒。明天放风场……陈夜没动。捻着墙灰的手指停住。那道裂缝的走向,在他脑中精确地延伸、转折,与他左臂上那些密密麻麻、新旧交叠的经文刺青的某一段奇异弧度重合。那不是祈求平安的经文,那是他用了两年时间,用自制的骨针和从劣质油墨里熬出的染料,一针一针刻进皮肉里的——这座活棺材的骨骼和血管图。他记得每一根钢梁的接缝,每一条暗渠的流向,每一处守卫视线的死角,如同记得自己掌心的纹路。夜哥阿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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