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上,洇开团灰紫色的阴影。工位角落的琴叶榕蔫耷耷地垂着,叶片上的积灰混着加湿器喷出的水雾,凝成层油腻的薄膜,像极了雾山村老宅窗玻璃上永远擦不干净的苔藓。手机在抽屉里震得发烫时,她正用回形针挑开打印机里卡住的热敏纸。屏幕亮起的瞬间,那串以0593开头的区号如冰锥刺进太阳穴——距离她逃离那个群山环绕的诡秘村落,已经整整十年。秋丫头...村长沙哑的嗓音裹着刺啦作响的电流,像老槐树皮擦过生锈的铜铃,你娘癔症犯了三天,抱着祠堂的铜钟喊你的名字。大夫说...怕是撑不过中元。钢笔啪嗒坠地,在A4纸上滚出道墨痕。林秋盯着窗外雨幕中扭曲的摩天楼群,忽然想起十四岁那年暴雨夜,母亲也是这样攥着她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皮肉:阿秋,无论如何,别在七月半回来。手机在第七个隧道里失去信号时,突然弹出条新视频。画面里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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