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湿痕,然后便顺着造价不菲的排水系统,无声无息地消失得干干净净。可当它落到地面,汇入这外环以外、地铁终点站旁拥挤逼仄的巷弄里,就成了另一副面孔。浑浊的泥水恣意流淌,裹挟着隔夜的菜叶和廉价的塑料袋,在低洼处积成肮脏的水塘,散发着沉闷而潮湿的腐烂气味,顽固地浸泡着一切——坑洼的路面,斑驳脱落的墙皮,还有我脚上这双磨薄了底的旧皮鞋。我缩在巷口一个勉强能遮住上半身的雨棚下,雨水依旧冰冷地砸在肩头,渗进那件穿了三年、洗得发硬的西装外套里。劣质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中映着我发僵的脸。母亲的声音仿佛带着电流的杂音,穿透雨幕,直刺耳膜:小渊啊……你爸的药,这个月又涨了五十块……那边厂里,催得急,说是再拖……屏幕的光晕里,一行数字跳动着,像毒蛇的信子,冰冷又残酷。我攥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手背上青筋虬结,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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