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昏黄的光线吝啬地铺开,勉强勾勒出昂贵家具冷硬的轮廓。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闷,混合着窗外湿冷的泥土气,沉沉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痛意。长餐桌上,那个我花了一整个下午笨拙烘烤出来的蛋糕,孤零零地立在中央。白色的奶油裱花早已塌陷变形,软趴趴地垂下来,像融化了的、绝望的眼泪。三根细细的蜡烛,顶端焦黑蜷曲,烛泪凝结成丑陋的疤痕,蜿蜒流下,死死地黏在奶油上。它们早已燃尽,只留下刺鼻的、烧焦棉芯的气味,在湿冷的空气里顽固地盘旋,不肯散去。电视屏幕亮着,无声地播放着本市财经新闻。画面清晰得残忍。医院VIP通道的门口,陆沉撑着一把宽大的黑伞,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苏柔。苏柔穿着宽松柔软的米白色孕妇裙,小腹已经显出了圆润美好的弧度。她微微侧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温婉羞涩的微笑,一只手轻轻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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