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摩挲着嫁衣上金线绣成的凤凰尾羽。窗外梆子敲过三响,更漏滴水声混着深秋的寒风钻进窗缝,像极了边关哨卡的夜巡梆子,一声声敲得她心头发紧。娘娘,要不要先卸了凤冠锦书捧着软垫凑过来,鬓角还沾着几缕灰尘,显然是一路从偏殿跑来的。苏瑾年抬手按住发髻:不忙。她垂眼盯着床脚那堆花生,有颗饱满的花生不知被谁踩裂了壳,露出乳白的果仁。这宫里的人,连装样子都装不周全。殿门突然被推开,冷风裹着一股梅香闯进来。苏瑾年抬头,正看见萧景渊站在门槛外,明黄太子常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身后的宫人捧着空置的托盘,红绸底下压不住几片干枯的梅花瓣——不是御花园里的稀罕白梅,是御膳房后面那片野梅林里的品种,贱得很。娘娘,该喝交杯酒了。锦书的声音发颤。苏瑾年没动,眼睁睁看着萧景渊绕过满地的花生红枣,那双云纹皂靴刻意避开所有象征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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