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捂不热的霜。她坐在宽大的画架前,调色盘搁在膝头,上面挤着几团沉默的油彩。画笔在亚麻布上小心地移动,留下深沉的蓝与静谧的灰。这间位于公馆最偏僻角落的画室,是她唯一能呼吸的地方。厚重的隔音门关着,将外面那个属于顾沉舟的、喧嚣浮华又冰冷的世界,暂时隔绝。门被推开时,带着一种毫不收敛的力道。一股浓烈到几乎发腻的香水味瞬间涌入,冲散了画室里松节油和颜料干燥的微涩气息,强势地宣告着入侵者的到来。林晚握着画笔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笔尖在画布上留下一个突兀的小点。她没回头,只是将脊背挺得更直了一些,线条有些僵硬。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清脆、得意,每一步都踩在人心跳的间隙。一个年轻女人娇嗲的声音像裹了蜜糖的钩子:顾总,您家可真大,这画室……好特别呀。那声音黏腻地缠绕着另一个更冷硬的存在。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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