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得能吸走肺里最后一点水汽,鼻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尘土、朽木和某种极淡、却挥之不去的颜料氧化后的微涩气味——那是时间本身的味道。我缩了缩脖子,把脸更深地埋进灰扑扑的防风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编号285的洞窟。窟门敞开,像一张沉默的巨口。里面没有通常修复洞窟必备的强光灯,只有几盏悬挂在角落的应急照明灯,散发着惨淡、微弱的光晕,勉强驱散一小片浓稠的黑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混杂着土腥和霉菌的湿冷气息,寒意几乎能沁入骨髓。这是抢救性发掘现场特有的压抑氛围,一个刚从黄沙和时光深处剥离出来的、极其脆弱的秘密。秦工,这边!助手小唐的声音在空旷的窟内带着紧张的回响,有些失真。我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腐朽味道的空气呛得肺叶一阵紧缩。抬脚,踩在临时铺设的厚木板上,木板发出沉闷的呻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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