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像那年我在手术室外听到他安慰大嫂时的温柔。耳光落下的脆响里,我闻到香灰混着血腥的气息——是他替苏瓷挨了二婶那一巴掌。指甲掐进掌心,我听见自己平稳的声线：聿川,伤口要处理。他甚至没看我一眼,只盯着苏瓷泛红的脸颊。三年婚姻,我早该习惯的,可为何此刻心口会有钝痛原来有些失望,是累积到某个瞬间才会突然漫过心堤。三年前的那个夜晚,我像往常一样,在急诊室里与时间赛跑。无影灯洒下惨白的光,我已经连续站了36个小时,手术服下的洗手衣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背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疲惫的酸意。周聿川是在手术间隙出现的,他靠在手术室的门框上,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眼底藏着和我一样的疲惫。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我以为他只是路过,毕竟我们虽为夫妻,却更像最熟悉的陌生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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