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中教室的木椅上,盯着课本上的黑体字忽然愣住——原来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关系,早有这样精准的词在等我。我出生在计划生育最紧的年代。在出生之前我已经有了一个姐姐,出生之后又迎来了一个妹妹,母亲没能陪伴我们长大。后来奶奶偶尔会说,要是当年的医疗条件好一点,我的母亲可能还活着,或许我们之后还会有妹妹,有福的话也或许会有个弟弟。村里的老人说,我是家里面的讨债鬼——母亲自从生我以后身子就垮了。这话我也听春婶在泉水台边跟人念叨过,她胳膊上那块牙印,就是我儿时听了这话咬的。那时爷爷正挑着水桶往家走,听见春婶的骂声,扔下扁担就冲过来把我护在怀里,红着眼吼:我家狗娃子是不是讨债的!狗娃子是我的小名,只有爷爷这么叫。(一)我家在山坳里不算穷,青砖瓦房带个大院子。时值夏天,爷爷从镇上牵回来了一只小毛驴,我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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