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开了。率先走出来的,是参与手术的几位医生和护士,脸上都带着浓重的疲惫,但眼神里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最后走出的,是我。身上的手术衣被汗水浸透了大半,脸色比进去时更加苍白,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疲倦。我摘下沾了汗水和血污的口罩。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江屿白猛地从地上弹起来,踉跄着冲到我面前,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看着他,平静地开口,声音沙哑沙哑:手术完成。出血点清除,减压充分,自主呼吸恢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赦令。暂时脱离生命危险。我顿了顿,补充道:但脑干损伤严重,能否苏醒,能恢复到什么程度,需要看后续治疗和......运气。巨大的、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江屿白。他身体剧烈地晃了晃,被一股力量强行支撑住。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感激,有后怕,有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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