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低髻。身份证上的女人四十岁,眼角有皱纹,叫施美玲。而我,施雨晴,刚满十八岁。雇主开门时皱了下眉:你有四十岁?我压着嗓子用闽南话说:对的,乡下人显年轻。他信了。两个月后,我辞掉保姆工作,拖着行李去大学报到。直到讲台上,经济学教授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我身上——这位同学很面熟啊。他似笑非笑,四十岁?生两娃?全班寂静。我如坠冰窟。他是我曾经的雇主。而现在,他是我的导师。1高考结束的第三天,施雨晴站在镜子前,几乎认不出自己。她将母亲那件深褐色的涤纶衬衫套在身上,宽松的款式完全掩盖了她纤细的腰身。一条黑色直筒裤,裤腰处特意折了两折才勉强挂住。脚上是母亲去年在夜市买的仿皮凉鞋,鞋跟处已经有些开胶。最绝的是她盘起的头发——用劣质染发剂染出的几缕灰白夹杂在黑发中,再用发胶固定成一个老气的低髻。妈,这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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