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蛋映得更红。娘端着那碗粗瓷碗,红糖水熬得稠厚发亮,甜腻的焦香霸道地钻满整个灶房,也钻进我空荡荡的胃里,绞得生疼。我缩在冰冷的灶膛角落,怀里抱着的是我的粗陶碗,碗里是清澈见底的凉白开,能照见我枯黄头发下,那双死死盯着糖水碗、渴望又不敢流露的眼睛。1娘,烫……小虎娇气地撇着嘴。乖,娘吹吹。娘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拿起小勺,耐心地吹了又吹,才喂进弟弟嘴里。那糖水的热气,似乎也暖着娘的脸。去年冬天,我烧得像块炭,蜷在冰冷的土炕角落。喉咙干得冒烟,浑身骨头缝都在疼。爹在隔壁鼾声如雷,娘被吵醒,不耐烦地掀开我的破棉被一角:吵吵什么!丫头片子命硬,喝瓢凉水挺挺就过去了!别吵着你爹睡觉!灶房的水缸结着一层薄冰,我裹着单衣,哆嗦着摸下炕,舀起一瓢刺骨的冰水,闭着眼灌下去。那寒意像无数根钢针,瞬间刺穿喉咙,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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