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浸透的棉花。我撑着伞,站在警戒线外,看着那片被强光灯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黑暗。光线惨白,落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也落在我心里那片早已感觉荒芜的冻土。林哲从警戒线里钻出来,步子踩得积水四溅。他年轻,脸上还带着点没褪干净的学院气。但此刻眉头拧得死紧,像被这该死的雨和案子一起腌渍过。他几步跨到我面前,声音压得又低又急:高顾问,里面…又是那种布置,太像了,跟上个月的恶搞行为艺术一样。他顿了顿,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老张说,让你…进去看看。高顾问。这个称呼像根细小的针,扎在旧伤疤上。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把伞稍稍抬高,跟着他弯腰钻进那片被圈起来的、散发着浓烈死亡气息的地方。现场的光线被刻意调暗了,只留下几束强光,精准地打在核心区域。一个老旧的搪瓷浴缸突兀地摆在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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