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最先苏醒的,是尖锐的耳鸣,如同千万根细针在颅内反复穿刺。紧随其后的,是视野——一片无边无际、毫无杂质的白。白得耀眼,白得空洞,白得让人心慌。他眨了眨眼,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扯着后颈深处传来一阵清晰的、带着金属寒意的刺痛。神经交互接口。这个词像一块冰冷的铁砧,沉重地砸在他的意识里。他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摸,手臂却像灌满了凝固的水泥,沉重得纹丝不动。不,不是沉重。是……不存在。一种彻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虚无感,禁锢着他。他尝试着低头,但视线依旧固定在那片刺眼的白上。他成了一个纯粹的观察者,被困在一个没有形体、没有位置的囚笼里,只剩下视野和听觉这两扇狭窄的窗口,连接着那个他刚刚被剥离的世界。一阵微弱的、持续不断的嗡鸣声,从这片纯粹白色的边界渗透进来,像某种精密仪器在低语。视线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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