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个缺了口的搪瓷缸,缸沿上结着层褐色的垢。这不是医院,是她住了快十年的家。她动了动手指,粗糙的掌心蹭过身下的粗布褥子,刺得皮肤有些痒。醒了门口传来丁根生的声音,带着点不耐烦。蒲秀莲猛地坐起身,后腰传来一阵钝痛。她记得自己是被丁根生推搡着撞在门框上,头磕在墙角昏过去的。你还知道醒丁根生走进来,手里端着个豁了口的碗,碗里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糊,要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谁管你死活。蒲秀莲盯着他,眼神直勾勾的。丁根生被她看得不自在,把碗往炕边一放:看什么看还想找事蒲秀莲没说话,慢慢掀开被子下了炕。脚刚沾地,一阵眩晕袭来,她扶着炕沿站稳,才想起自己昏过去前发生的事。是因为婆婆。婆婆前阵子再婚的老伴没了,想回这个家住。丁根生说什么也不同意,骂婆婆是扫把星,说她克死了两任丈夫,回来要把这个家也克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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