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把钝刀在狠狠搅动,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最多还有三个月时间。医生摘下口罩,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住院保守治疗或许能延长点时间,但意义不大,还得遭不少罪。陈峰捏着那张薄薄的诊断书,纸角被他攥得发皱。走出医院大门,初秋的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疼得像被人抽了耳光。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余额只剩286块,还有三条未读短信,全是网贷催收发来的:陈峰,明天再不还钱,我们就去你家找你爸妈聊聊!逾期第15天,罚息已翻倍,再不处理后果自负!你的通讯录我们已经全部掌握,别逼我们群发催收短信!他蹲在路边的花坛沿上,连续抽了三根烟。三个月前的日子还清晰地在眼前晃——他是公司的技术骨干,拿着两万块的月薪,下个月就要和谈了三年的女友领证结婚。可现在,工作没了,女友跑了,身体垮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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