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天花板,带着细微裂纹的那种,和记忆里十年前市中心医院的装潢一模一样。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没有预想中的血洞,也没有江水灌入肺腑的窒息感。指尖触及的是平整的病号服,以及底下温热的、平稳跳动的心脏。醒了一道清冷的女声在旁边响起,带着惯有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白川僵硬地转过头,心脏骤然紧缩,几乎要跳出胸腔。林清菡就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她穿着一条剪裁合体的白色连衣裙,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巧的珍珠胸针,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优美的脖颈。脸上化着精致的淡妆,唇色是近乎自然的裸粉,可那双漂亮的杏眼里,却藏着与这张清丽面容不符的冷漠。这是十年前的林清菡。还没有后来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凌厉,也没有婚姻里互相折磨时的怨毒,只是一个被家族推到前台,不得不履行责任的年轻女孩。可就是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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