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咸得能腌咸菜了,做三年饭一点长进都没有。张美兰筷子一甩,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人。李雅攥紧筷子,指节发白。陈浩在桌下轻轻碰她的腿,眼神里满是恳求——忍一忍,妈就这脾气。她深吸一口气,把到嘴边的反驳咽了回去。三年来,她早已习惯这种单方面的冷暴力。婆婆从她进门那天起就没给过好脸色,鸡蛋里挑骨头是家常便饭。最让李雅寒心的是上个月,她父亲生病住院,她想拿两万块钱回去,张美兰愣是让陈浩把钱要了回来,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天晚上,李雅哭湿了枕头。陈浩只会一遍遍说: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你多担待。她不止一次想过离婚,可一想到陈浩除了在婆婆面前软弱外,对自己还算体贴,就又心软了。直到李雅发现自己怀孕了。真的我要当爸爸了陈浩高兴得一把抱起她转圈,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就连张美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