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垂柳都蔫蔫地耷拉着枝条,知了声嘶力竭地鸣叫着,更添几分燥热。这般酷暑天气,本该行人稀少,然而今日的朱雀大街却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卖冰饮的小贩穿梭在人群中,生意格外红火,而更多人则踮着脚伸着脖子,争相目睹一出新科探花休糟糠的大戏。让让,让让,我看不见了!哎哟别挤啊,我这刚买的新鞋!啧啧,这沈家小姐真是可怜,供他读书三年,落得这个下场。议论声中,陆知章身着绯红官袍,金冠束发,衬得他面如冠玉,确有几分探花郎的风采。只是他此刻手持休书,面对曾经共贫贱的妻子,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沈雁回那双清亮的眼睛。沈氏,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清朗如戏台上的小生,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出身商贾,配不上我清贵门第。今日——他的话没能说完。沈雁回忽然抬手,动作快得令人猝不及防。只听得嘶啦一声,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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