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齐,冷幽幽的光透过窗棂,给绣绷上那朵并蒂莲蒙了层薄霜,倒让花瓣上绣的露珠更显真切,仿佛风一吹就能滚下来,滴在手上凉得人一激灵。她伸懒腰时骨节咔嗒咔嗒响,活像刚拆了线的旧木偶,每一节都在抱怨久坐的憋屈。绣坊里飘着丝线的软香,混着白天磨的艾草粉味,是独属于她的、能让人安心的味道。苏姑娘,您这儿还接活不门口突然窜出个尖嗓子,跟被捏住脖子的公鸡似的,硬生生把屋里的静气撕了道口子。苏清欢抬头,见个穿青布衫的妇人站在门槛边,裤脚沾着泥点,像是从泥地里刚爬出来。这妇人脸白得离谱,跟刚从面缸捞出来似的,嘴唇却涂了抹刺目的红,乍一看像用指尖蘸了血抹的。她攥着块皱巴巴的蓝布帕子,指缝里卡着黑泥,黏糊糊的,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性。接啊,您是要给姑娘绣嫁妆帐幔,还是给娃娃做肚兜苏清欢把并蒂莲手帕往竹篮里一放,帕子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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