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空气仍旧潮湿,却少了之前那种随时要吞人的躁动。技术员收起最后一枚收容锚,关掉终端。声音干涩,像嗓子里全是灰:“楼体波动归零。”没人鼓掌,也没人松气。生还的人都知道,这栋楼沉下去的同时,也带走了几个同伴。血迹被白布蒙住,担架推过地面,轮子和砖缝摩擦发出细碎的响。那声音在此刻比任何喊叫都更扎耳。苗川弯腰帮忙抬了一头担架。护甲撞在他膝盖上,他咬了咬牙,没说一句话。平日里嘴巴最快的他,现在沉默得像变了个人。陆央站在走廊尽头,背靠着冰冷的墙。手背上缠着纱布,指尖仍有血顺着掌纹渗出来。他看着担架一个个被推走,心口发紧,喉咙里有股生铁味始终没散。一阵风从窗缝吹进来,卷起地上的灰。灯光下,灰粒在空气里打旋,落在绷带上,带来一丝刺痒。陆央下意识地抬手,却发现手腕被人按住。是宋凝。她的手套还沾着血,指节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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