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是南晋最负盛名的听雨楼里,最没出息的弟子。听雨楼不修刀剑,只修意。我们以笔为器,以墨为媒,引天地灵气,于纸上造乾坤。一幅《春山图》,可令百花齐放;一卷《怒涛帖》,能唤江潮倒灌。师父说,这是文人的风骨,是天底下最清贵的道。我曾深信不疑。直到金凰台的铁骑踏碎了楼门,将我信奉的一切,连同师父的头颅,一并碾入尘埃。那天,火光将天际烧成一片令人作呕的橘红。我被师姐拼死藏在书阁的暗道里,耳边是她最后的低语:活下去,为听雨楼……活下去。我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手中紧握着师父临终前塞给我的唯一遗物——一个冰冷、没有任何文字的黑檀木卷轴。它名为《倾天录》。不是功法,是诅咒。不是希望,是深渊。1风雪破庙南晋的雪,下了整整三个月。我蜷缩在破庙的角落,像一只苟延残喘的野狗。昔日握笔的右手,如今满是冻疮和污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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