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缓缓打着转。程源坐在靠窗的位置,第三次把目光从艰涩的数学题上移开,落在斜前方那个穿白色校服的背影上——沈星时。他微微侧着头,露出清晰的下颌线,手指修长地转着笔,仿佛那些让她头痛不已的导数题在他手中都温顺如绵羊。阳光透过窗棂,在他柔软的黑发上跳跃,染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他们同班一整年,对话寥寥可数。沈星时是数学老师的宠儿,作业本上的字迹工整如印刷体,课间总被围住问问题,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而程源成绩中游,像大多数学生一样普通,淹没在四五十人的班级里,毫不起眼。最亲密的接触,不过是收发作业时,指尖从他手中接过练习册那瞬间的、可以忽略不计的碰触,每次都让她慌忙低下头,心跳漏跳半拍,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高一下学期的分科通知贴在公告栏那天,程源挤在熙攘的人群里,目光急切地扫过名单。自己的名字躺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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