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顶灯惨白,照着一张张绝望或麻木的脸。我推着清洁车,费力地穿过拥挤的走廊。消毒水的味道呛鼻子,但盖不住那股子血腥和腐烂的混合气味。我叫陈平安,二十五岁,在这当护工,干了三年。说是护工,其实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拖地、收垃圾、抬病人、送标本,有时还得帮情绪激动的家属按着濒死的病人。工资不高,累得像条狗。但我没得选。我得挣钱给我妈治病。她躺在三百公里外老家县城的病房里,等着我每个月寄钱回去。平安!快!三床不行了!过来搭把手!护士长刘姐嗓子嘶哑,隔着老远喊我。我扔下拖把就往抢救室跑。三床是个老爷子,喉嚨里拉着风箱,眼睛瞪得老大,胸口剧烈起伏,眼看着就要不行了。两个年轻的住院医生手忙脚乱,额头上全是汗。按压!继续按压!主治医生李主任吼道,声音带着疲惫。我上去帮忙按住老爷子乱蹬的腿。隔着薄薄的...
相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