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短信躺在对话框最底,发送人一栏空白,内容只有十个字:刘素芬,市二院ICU,恐不久。我盯着那名字看了三分钟。二十年没听过这三个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连公司人事档案里,我都把母亲那一栏空着。我咬住下唇,舌尖尝到铁锈味。电脑浏览器开着航班页面,最近一班飞老家的航班,CX982,23:45起飞,T2航站楼,值机截止还剩两小时三十九分。我点开录音备忘录,声音平稳得像在开项目会:CX982,23:45起飞,T2航站楼。录完,我脱下西装外套,卷起左袖。疤痕从掌心斜切到虎口,白一道,早已结死。我戴上手套,黑色羊皮,贴合指节,一丝缝隙不留。购票成功。我合上电脑,拎起行李箱。这动作我做过上百次——跨国谈判、紧急并购、临时撤资。可这一次,脚底像踩着旧地板,咯吱响。电梯下行时,手机震了一下。家族群弹出消息。堂妹...
相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