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凉得刺骨。司机把我的行李箱扔在路边,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突然凑近车窗,眼神直勾勾盯着我,姑娘,记住,入夜后听见教堂的钟响,千万别抬头。他说这话时,喉结动得像生了锈的零件,没等我追问,大巴就吱呀一声拐过弯,连后视镜里的影子都没留下。民宿的蓝布门帘掀开时,一股发潮的腥气飘过来。老周笑着递钥匙,可他只扯右边嘴角的笑比哭还僵,我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那截少了半截的无名指触感硬得惊人,像按在一块冻住的塑料上。201房窗外能看见镇长家。他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叮铃一声,转头看见镇长蹲在戏台边擦东西,一块灰布擦过铜栏杆,竟留下道淡绿色的印子,黏液顺着栏杆往下滴,落在石板上滴答响,像有人在数我剩下的时间。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备用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暗下去,信号栏红得刺眼。那时我还没意识到,我带的不是救命的手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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