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数字在她眼前晃悠。晃成菜市场里挂着的猪肉价签，够她买大半个月的菜，够给朵朵交三个月的舞蹈班学费，够交一个月的房贷……她站起身，走到女儿的房门前，猛地推开门。朵朵正盘腿坐在床上，手机架在玩偶熊肚子上，屏幕里的男人举着游戏手柄正在大喊“感谢朵朵小仙女送的火箭”，背景音吵得像开庙会。“朵朵！”十三岁的女孩吓了一跳，手机“啪”地摔在地毯上。她慌忙捡起来按灭屏幕，脸上还带着看直播时的兴奋红晕，撞见苏敏的眼神才慢慢褪去，换成惯常的倔强。“你给我过来！”苏敏的声音在抖，把手机屏幕怼到女儿面前，“还在玩，玩进去三千块！还不够多吗？”朵朵的指甲抠着地毯毛，小声说：“我……我就是想让主播念我的名字。”“念你的名字？”苏敏气笑了，抬手想打，看见女儿缩着肩膀的样子，又硬生生收回来，掌心在半空僵住，“你知道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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